老王抱歉地笑笑,说,“全院每天有很多的信件,有职工的,有住院病人家属的。
再说,年青的医生护士也不少,他们收到的信封上经常也是‘内详’两个字。
我从不去看邮戳,人家不愿让你知道地址我就不刻意深究。
我们干传达员的,知道的情况越少越好,免得惹事生非。”
“最近有没有标有‘内详’字样的信来过?”
侦察员问。
“春节前有过,春节后没有。”
王师傅说。
专案组长立刻检查了朱玉的遗物。
信件是放在箱子里的,在案发后已经被详细地检查过一遍了,没有从信中发现对案件有价值的线索。
足有半尺高的信件重又放在专案组的桌子上。
刑侦人员没有发现标有‘内详’二字的信封。
是被朱玉阅信后毁了还是被杀人凶犯拿走了?不管是哪种情况,刑侦人员都一致认为,信件的失踪和朱玉被害案有直接的关联。
假如信件是被朱玉毁了的,可以说明,朱玉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信,信里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如果信件是被凶手取走的,足以证明凶手就是写信人或与信件有着相当深的渊源。
署名为“内详”
的信件可以从外埠寄来,也可能是从本埠发出的。
传达室老王肯定地说是外埠的。
他讲述了理由:“我曾注意过朱玉写有‘内详’字样的来信上贴的都是八分钱邮票,如果是内埠的只要贴四分钱邮票。”
写信的是外地人,专案组对这一点确信无疑了。
一个外地人,在春节期间到医院来,直接就能找到朱玉的宿舍,这个人在以前一定来过这里,去过朱玉的宿舍,否则他会向人打听的。
在询问了两个值夜班的传达员和整个女单身宿舍区的人员之后,否定了有人问路的说法。
这个人以前来过医院,去过朱玉的宿舍的推断基本上可以肯定了。
但是据文静回忆,她从来没有见跛着一条腿走路明显外八字步的男人来找过朱玉。
“会不会在你休息的时候来过?”
侦察员们问。
很显然,这个男人来过医院,来过单身宿舍,只不过是错开了文静的休息时间,避开了所有单身女职工的耳目。
朱玉越是做得天衣无缝,越是说明了朱玉在刻意掩盖着什么。
“增援去外地的两个侦察组,本市内的调查暂告一段落。”
针对着新发生的情况,专案组长果断作出决定,他把工作的重点全部放在了朱玉的家乡和读中专的学校以及同学关系上了。
去朱玉家乡的侦察人员,有了新的线索。
据朱玉的父母提供的信息,他们发现一个叫毕道中的人曾经与朱玉有过接触。
朱玉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外地,她的父母想方设法要把她调回来。
鉴于当时的经济形势特别严峻,她父母萌生了在家乡给她介绍个对象好有个依托,然后把她调回来的想法。
朱玉学的是护士专业,那年头护士很不吃香,一般的单位不接受护士只接受医生。
看来只好对口调了,朱玉的父母托人在医院里找了一个姓毕的年青医生。
远远地指认了毕医生,刑侦人员对他进行了询问。
毕医生承认了他和朱玉的恋爱关系,并且把刑侦人员带到了宿舍,拿出了朱玉写给他的信。
“朱玉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她原定春节以后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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