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医生说。
那个时代的人阶级斗争的弦綳得很紧,人们普遍很敏感。
侦察员没有告诉毕医生具体的案情,只是笼统地说朱玉出事了,正在调查与她有过接触、关系密切的人。
“你对朱玉印象如何?”
侦察员们问。
“很好,朱玉人长得漂亮,也挺本份的,我看她不象是疯疯癫癫的那类女孩,而且,为了调回家乡来,她显得很迫切,从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孝女。”
“怎么迫切法?你能不能谈谈你和朱玉的恋爱经过?”
侦察员们说。
“我和朱玉是这样认识的,”
毕医生侃侃而谈,“两年前,我的一个同事对我说,他家门口有一个邻居的女儿学的是护士,分到外地去了,想调回来。
女孩的父母托他在医院里物色一个对象。
我也是从外地分过来的,但是我的兄弟姐妹多,回不回老家无所谓。
就这样,在那年的一个假日里,我和朱玉见了面。
见面后,我对朱玉的感觉好极了,朱玉的美丽、温存打动了我,征服了我的心,后来我们就谈上了,只是今年春节她因为忙于值班没有回来,我也正好值班没有回家去,就在医院过的年。
这不,我还在盼她回来呢。”
“朱玉对你感情很深吗?你的感觉呢?”
侦察员问。
“我觉得朱玉对我很好,感情很深,很依恋,”
毕医生说,“信我都交给你们了,从信上你们可以看出来,而且,而且……”
毕医生支支吾吾地不说了。
“而且什么,说了没关系。”
侦察员们鼓励地说。
“我和朱玉已经好得分不开了,我们有了那种关系。”
毕医生说。
“你和朱玉同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大概在见面后的三个月。
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是在那一年的春节,然后五一节放假回来加上调休,朱玉在家住了一个星期。
那几天,除了值班以外,我每天都在朱玉家,就是我值班了,朱玉也来医院陪我到深夜。
科室里的同事都夸我找了一个会体贴人的小媳妇。
就在朱玉假期即将结束的一个晚上,我又去了朱玉的家。
朱玉躺在床上,好象有点不舒服,我在床边坐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很正常。
我问朱玉怎么了,朱玉说,因为明天要走了,舍不得离开我,心里很乱。
我感动了,俯下身去吻了吻她,朱玉顺势抱紧我,然后伸手拉灭了电灯。
我稀里糊涂地和她上了床。
人在年青的时候,在热恋中是控制不住情感,不理智的。
事后,我挺后悔,又挺新奇的,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
我当时就在朱玉的耳边说,我要娶她,要一辈子对她好。
你们想想,一个姑娘把她最宝贵的献给了你,你还能三心二意吗?我想,你们来调查朱玉,总不会她成了现行反革命分子吧,她现在在哪?我要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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