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玅观探出指尖,压下她的衣领,微凉的指腹抚着那片。
唐笙觉得很痒,但又舍不得躲开。
“一点皮外伤而已,不严重。”
她低低道。
“皮外伤么?”
秦玅观反问她,“除了受皮外伤,是不是还起了高热,感染了风寒?”
“是十八说的吗?”
唐笙急需知道谁在给秦玅观告密。
秦玅观捏着她的脸颊,托起她的下巴。
先前唐笙跪在脚踏边时,她就想这样了,可在佛祖面前她还是敛住了心绪,未敢造次,一直忍到了现在。
“陛下,我经受的这些不算什么。
您挨过刀伤,趟过江水,没有闲暇,明明是在做利于社稷的事,却还要下罪己诏……同您吃过的苦头比起来,我经受的真不算什么。”
唐笙被她捏得心跳加速,说话磕巴。
秦玅观俯身:“所以你觉得,能在幽州替朕多扛一些也是好的。”
她幽暗的眼眸里燃着微弱火光,唐笙在她的掌心轻巧颔首,唇瓣蹭到了她的指腹。
思念点燃了火焰,秦玅观像梦中那样,亲吻她的唇瓣。
唐笙乱了鼻息,但不忘以微弱的音量提醒秦玅观,她是从疫区回来的。
“亲都亲了,你说这些是不是晚了?”
秦玅观笑得戏谑。
唐笙望着她,那双眼眸与她醉酒那日的重合了,幽暗压抑下的疯狂迅猛生长,她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便互通了心意。
秦玅观挑开她肩头的盘扣,勾着她的衣领:
“软屉榻太凉,抱朕到寝殿。”
上次醉酒,秦玅观的脑袋晕乎乎的。
这次她清醒着,却好像醉了。
思念借着渴望在焚烧,后颈轻柔的触碰鼓励着唐笙去索取。
蹀躞带太硌人了,秦玅观勾下,丢至一边。
“你回来沐浴过了?”
秦玅观嗅着她颈间的香。
“衣裳也换过了。”
唐笙脸红透了,以为秦玅观嗅到她身上地尘土味,局促地解释起来,“我老进山挖药,身上会染土腥味……”
她解释到一半,才发觉秦玅观在笑,更觉羞耻了。
衣料落下,秦玅观沿着她的肩头向下抚:“清减了不少,但身上也结实了。”
秦玅观还想再逗逗她,俯身的人却已经开始反击了,惹得她闷哼了声。
都说“酒痕在衣,坠欢莫拾”
。
可自那夜醉酒后,她便一直惦念着重拾坠欢。
或许是因为那场睡得酣畅的踏实觉,或许是因为那刻的欢愉会让她短暂地遗忘繁杂的朝政,忘却那些压抑血腥的画面,忘记那些沉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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