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平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倒是没想过他这个女儿在陆仲廷心里还有些地位。
他讪讪笑着：“我这也是气极了。”
沈心姿看着他的模样，心生感慨，有钱真好。
让他父亲连带着给她好脸色。
她偷瞄一眼陆仲廷，不确定他的态度是单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不论是哪一种，她都很感激。
陆仲廷静默着等她的回答。
要打回去吗？又能怎么样。
沈一平内心并不会对她改观。
也许还会记得今天的屈辱，等到她离婚后要她加倍奉还。
沈心姿轻轻摇头：“回去吧。”
陆仲廷按在她肩头的手轻轻摩挲，低头应道：“好。”
“哥，我先走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陆仲廷就带着她转身，她一时不察，差点绊了个踉跄。
两人在车后排坐好，刘叔感受到车里的异常气氛，老实低头开车。
冬夜总是安静，沿途是不断后退的街灯，昏黄灯光投下斑驳光影时不时略过她脸庞。
沈心姿偏过头看他，男人低头划拉手机，好像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
“谢谢。”
她说的郑重其事。
陆仲廷掀起眼皮递给她一个看不懂的眼神，成功把她还没出口的话憋回去。
许是看穿她的欲言又止，陆仲廷沉沉呼出一口气，按灭手机，定定看着她。
忍不住想，这样的事以前有吗？
沈一平对她的态度，他上次已经见识过。
直白点说，从沈一平决定嫁女儿开始，他就该知道沈心姿在沈家是什么处境。
但他为她做过什么呢？
这是她想离婚的原因吗？
“怎么了？”
被看得太久，沈心姿莫名心虚。
陆仲廷抬手把她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没什么。”
，他顿了片刻后接着开口：“以后...”
捏在手里的手机亮起，他收回目光按了接听。
“说。”
语气谈不上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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