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我擦掉眼泪，“扮演病人，接近我，赢得我的信任，然后呢？让我带着这个温柔的谎言离开人世？”
“不是这样的！”
他急切地解释，“我只是...只是想给你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不需要！”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是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生命的规律。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的温柔谎言！”
“这不是怜悯！”
他激动地说，“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从第一次看到你在天台看日出的样子，我就...”
“够了！”
我打断他，“一切都结束了。
明天我会安排别的医生接手你的治疗。”
转身要走的时候，他从后面抱住我：“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求你...”
我挣脱开：“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利用我的职业道德，心安理得地编织这个谎言吗？”
“我只是想陪着你...”
他的声音哽咽了。
“陪着我等死吗？”
我苦笑，“程医生，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
我扶住墙，却觉得天旋地转。
“小悦！”
他想扶我，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
“别碰我...”
我咬着牙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我听到身后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他压抑的抽泣。
但我没有回头，生命教会我的第一课就是：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回到办公室，我瘫坐在椅子上。
张护士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默默地给我递上一杯热牛奶。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我问。
她叹了口气：“他来的第一天就找到我，说要我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他说，比起治愈你的病，他更想治愈你的心。”
“什么意思？”
“他说你总是把希望给予别人，却从不给自己留一份。
他想告诉你，爱情和希望，都不是奢侈品。”
我忽然想起那束始终不败的向日葵，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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